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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uta Ishii
石井光太

石井光太(Kouta Ishii)

1977年出生於東京都。深入海外偏遠地區,並以此經驗出版『物乞う仏陀』。以新穎視角、精確採訪和引人入勝的筆觸迅速成為人氣非小說作家。近年不僅發表非小說作品,還有小說、兒童書、攝影集、漫畫原作及劇本等。

主要作品有『絶対貧困』『遺体』『43回の殺意』『「鬼畜」の家』『近親殺人』『こどもホスピスの奇跡』(均由新潮社出版)『本当の貧困の話をしよう』『ルポ 誰が国語力を殺すのか』(均由文藝春秋出版)『教育虐待一子供を壊す「教育熱心」な親たち』(ハヤカワ新書)等書。。2021年以『こどもホスピスの奇跡 短い人生の「最期」をつくる』獲得新潮文獻獎。

石井光太 公式ホームページ (外部リンク)

 

作品

因在《遺體》中描繪東日本大地震中未知的極端狀況而受到好評的石井幸太,他的第一本散文集。   當一個人背負著艱難運命時,他最後渴望的是什麼?  對於一對被HIV感染的夫妻而言,在掙扎之後做出的痛苦抉擇是什麼? 自願結束生命的人在樹海中尋求的最後之物。 喪子的雙親祈求他們在來世能夠幸福的繪馬。 由於作者一直以來以其銳利、深入且溫柔的目光凝視世人,因此能夠創作出令人震撼並引起淚水的短篇紀錄文集。 (『東京千夜』改名)   目次 第1章 愛的渴望 第2章 了結自己生命那天 第3章 給亡者的婚禮 第4章 一個家庭的幻象 第5章 愛與哀傷的病 第6章 隔離者的告白 第7章 最後擁抱 第8章 被海嘯遺留下來
繼兄強暴。 親生母親把孩子賣到泡泡浴。 在黑幫家庭中成長的孩子證言,駭人聽聞的半生。   家庭暴力、毒品、歧視、貧窮——所有社會問題在黑幫家庭中都存在。 父母每天開始互相注射藥物,縱情性愛,當藥效消退後,他們就開始互相毆打,直到渾身是血。 在學校,他因出身黑幫而被人看不起,並且被孤立,而且由於他的背景,他幾乎不可能找到工作。 有黑道幫血統的人就不能在公眾世界生活嗎? 14名「黑幫子女」講述自己的悲慘人生。   前言 第一章 毒販之家 1. 我的父親、母親和丈夫都是毒販 2. 他們叫我學生黑幫 3. 我的母親把我賣給了泡泡浴 4. 一名17歲紋身女孩的告白 第二章:接管家族企業 5 右翼不是工作,而是愛好 6 19 歲時,她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夢想成為一名紙類回收者 7 一個男孩成為黑幫頭目 第三章 離家出走的孩子們 8 父親在監獄裡的信 9 黑幫與 LGBT 第四章 愛情只是幻覺嗎? 10 我想和父親葬在一起 11 紋身和青少年棒球 12 九州武士的鮮血 第五章 沒有夢想,沒有希望 13 不要成為黑幫 14 為了生存,我離開了家鄉 後記 文庫版版後記   #內容節錄 如果你的親生父母是個黑幫成員怎麼辦――?在終極「父母扭蛋」家庭中出生、長大的孩子們會過著怎樣的生活? 非小說作家石井光太在他的著作《黑幫子女》中描述了這種真實情況。   2022年是《反暴力團法》生效30週年。 隨著隨後頒布的《暴力團排除條例》,截至2021年底,包括相關成員在內的暴力團成員數量已減少三分之一,從約9萬人減少至約2.4萬人。 然而,我們不能忘記,幫派成員也是有家人的。據估計,在黑幫家庭出生、長大的孩子,包括已經成年的孩子,多達數十萬人。   「如果你對其成員施加壓力,負擔就會落在最脆弱的群體身上:兒童。如果政府要利用法律法規對有組織犯罪施加壓力,就需要向他們的孩子施加壓力。 孩子們沒有責任。」石井說。 從某些方面來說,黑幫女兒的生活甚至比男人的生活更殘酷。她們要承受一般女性無法經歷的艱辛,卻依然掙扎求生。  以下是《黑幫子女》中出現的 14 個人中三個女兒的生活概要(石井的訪談於 2018 年至 2020 年進行)。   ■ 一名對家人毫無記憶的建築工人女孩 17 歲的赤塚英美里 (化名) 與母親以及一名當地黑幫成員住在一起,就讀於千葉縣的一所函授高中。 英美里是她母親從監獄獲釋到被關進另一所監獄的三年間所生的三個孩子中的第二個。 從她懂事起,她就一直被安置在孤兒院,但在 2019 年,她離家出走並搬進了母親的公寓。   英美里不記得自己曾與家人一起生活過。當她大約一歲時,她的母親因盜竊和其他罪行被通緝,並開始住在情趣酒店以躲避警察的追捕。 不久之後,她的母親被監禁,因此英美里和她的妹妹最終住進了孤兒院。 出獄後,母親來接孩子,母親、情人、姊姊、英美里四人住在一間公寓裡,但與她們同住的男人卻是一名毒販。她的母親仍在服用興奮劑。 他被列入警方通緝名單,並再次開始逃亡生活,從一家情趣酒店搬到另一家。由於被警察追捕,母親跟男友心情十分緊張,不斷地吵架、打架。 我們也被打了。我的臉總是腫著,嘴巴裡面也被割傷了。 她的母親和男子被警方逮捕,英美里和在監獄裡出生的弟弟妹妹再次被寄養在孤兒院。   自從姊姊進收容所後,她就開始有暴力行為,到小學四、五年級的時候,她就為所欲為,偷竊、打架、抽菸。 她的姐姐被送往兒童之家,從此再也沒有回來。此後,英美里繼續住在該設施中。  英美里上高中後不久,她的姊姊就開始透過社群媒體聯繫她。姊姊說她偶爾會見到媽媽。在姊姊的牽線下,英美里也開始與她的媽媽見面。 媽媽有兩個孩子,分別為2歲和0歲,似乎很難忍受藥物和疾病的後遺症。英美里決定和姊妹們一起住在公寓裡並照顧她們。 但離開該設施並不容易。此外,如果家中住著有犯罪紀錄的母親和黑幫成員,根本就不可能取得許可。於是英美里把所有物品留在了設施裡,逃跑了,搬進了公寓。   離開該機構讓她見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她的父親仍然是一名活躍的幫派成員,即將入獄,因販賣冰毒和偷車而被判處七年徒刑。 父親帶英美里去了一家「沒有輸送帶」的壽司店,並向她展示了他令人印象深刻的全身紋身。 她的父親為她介紹了一位紋身師,英美里、她的母親和姐姐都紋了相同的紋身。英美里刻下的字是「Family is my Treasure」。 意思是「家庭是我的財富」。我們已經分開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但現在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我決定將那份快樂刺在身上。   「我現在的生活很充實,」英美里說。她一邊在建築工地辛苦兼職做鷹架工,一邊每天接送妹妹上下幼兒園。她還給小一點的孩子換尿布。  最開心的事是為我她的姊妹們挑選衣服。她現在的目標是盡快高中畢業並成為一名成熟的屋頂工人。她想盡快變得富有,以便讓她的母親和姐妹們的生活更加輕鬆。 「我真心希望她工作順利。但她肩負著無比沉重的負擔,我們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但她卻說,『我的家人是我的寶物。』這真令人心碎,」石井說。   ■19 歲,兩個孩子的母親,她的夢想是創辦一家紙張回收公司  松島一惠(化名)的父親是當地臭名昭彰的不良少年,從國中開始就多次犯下傷害事件,畢業後還加入了當地的暴走族。 18歲引退後,他接受前輩的邀請,參加D社旗下組織的酒會。   跟他是同學的母親,她從小也是出了名的不良少女。她從小學開始接觸稀釋液,進入國中後不久就染上了興奮劑。 她高中沒有畢業,而是整天參加暴走族聚會並染上了興奮劑癮。她17歲時嫁給了一名卡車司機,但兩人經常吵架,不到兩年就離婚了。 1995年,當他們22歲時,他們的大女兒一惠出生了。然而,一家三口的共同生活並沒有持續太久。她的父親在與幫派的一輛車發生事故後就離開了幫派。 由於無法找到合法工作,也無法從事任何非法工作,他整天都在玩柏青哥和喝酒。此時,母親懷上了他們的第二個女兒,威脅要離婚,她的父親也離家出走了。   母親成了兩個孩子的單親媽媽,她不是那種能找到全職工作並在養育孩子中找到意義的人。她利用自己在黑社會的關係,開始獨自販賣興奮劑。 桌子上和地板上散落著注射器,歹徒一樣的人頻繁進出公寓,很少見到沒有刺青的人。 當一惠上小學四年級時,警方搜查了她的家,發現了興奮劑,她的母親被判入獄。一惠和她的妹妹被交給了離婚父親的祖父母照顧。 她父親整天跑出去玩,再也沒有回家。她的祖母盡力教她一切,從餐桌禮儀到遣詞用字以及如何學習。一惠厭倦了見到她的祖母, 放學後開始和一群年齡較大的女孩在公園或便利商店前閒逛。       當一惠的母親出獄時,她12歲。她從父親的父母家接走了一惠和她的第二個女兒,並搬進了她被捕前交往的一名男子的公寓。 就在這時候,一惠第一次嚐到了興奮劑的滋味。初三那年的某一天,她和當地的一位學長一起出去玩,有人問她:「一惠,你想試試嗎?」這是「另一個層次的快樂」。 國中畢業後,一惠繼續讀高中,但她完全沒有學習的動力。只要她能注射興奮劑,其他的對她來說都不重要。 大約在那個時候,她母親與那個男人分手並決定搬出公寓。她的新情人是D會的成員,比母親大20多歲。   一惠高中輟學,決定獨立生活,找到了一份包裹遞送助理的工作。她的薪水是25萬日元,但由於她長期服用興奮劑,所以這對她來說不夠。 在擔任送貨員期間,她開始在晚上進行汽車竊盜和賣淫詐騙。她把這樣賺到的錢全部花在毒品了。 當一惠17 歲時,她終於擺脫了對興奮劑的依賴。她與一名大她一歲的男子有了一個孩子。 在經歷了幾天嚴重的晨吐並臥床不起之後,服用興奮劑的衝動就消失了。隨後她生下了她的第一個兒子。 一年後,她懷了第二個兒子。由於懷孕期間孕吐,加上養育孩子的日程繁忙,她自然而然地停止了使用興奮劑,但夫妻倆繼續爭吵, 最終決定離婚,兩個孩子由一惠照顧。   獨自撫養兩個孩子很困難,所以她依賴母親。當時,她的繼父經營著一家使用輕型卡車的廢紙收集公司。 由於一惠找工作很困難,她開始幫忙繼父藉以賺取一些零用錢。 雖然一惠很喜歡收集廢紙的工作,但她不想給母親帶來麻煩,所以她決定領取福利,租了一間公寓,開始獨立生活。 這棟房子離母親住的地方不太遠,所以她們每隔幾天就會見面一次。一惠每週都會在歌舞表演俱樂部擔任幾次招待,當她在那裡時,她的小孩也由別人照顧。   一惠目前的夢想是與她的繼父一起開設一家成熟的紙張回收公司。此外,她希望獲得適當的許可並開始正規的業務。 「從小時候起,我身邊就圍繞著做壞事的成年人。我以前覺得這很正常,但現在我更想嘗試不同的生活方式,」她說。 「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正經工作就是撿廢紙。然而,擁有相關知識的繼父,卻因持有興奮劑被捕,並被判處兩年徒刑。   等他出獄時,他的孩子們已經長大,不再需要像現在這麼多的照顧。如果真的如此,一惠相信,從零開始學習如何做這份工作並創辦自己的公司將不再是一個夢想。 我不知道一切是否會順利?但這就是她作為黑幫女兒所設想的理想生活。 」(石井)   ■我想和父親葬在同一個墳墓裡 「我的父親,一個黑幫成員,是我精神上的支柱。我能活下來,全靠他。沒有他,我可能撐不過這一生。」   吉川真緒(化名)用顫抖的聲音訴說著對父親的愛。她的父親是指定犯罪組織W會的二號人物。真緒和她的父親一起生活只有大約一年的時間。 我父親快三十歲時,去見了他在高知監獄服刑時認識的一名幫派成員。在被帶去的俱樂部裡,他遇到了一位名叫理沙子的女公關。 兩人很快就發生了肉體關係,理沙子跟著父親來到了千葉縣。理沙子23歲時生下了第一個女兒,第二年又生下了第二個女兒, 兩個女兒的出生時間只相差一歲。次女就是真緒。   她的父親經常與其他女人有染,這讓理沙子無法忍受。她的父親向理沙子提出離婚,條件是她放棄房子並支付撫養費,她接受了。 理沙子最後與她父親的小弟發生了肉體關係。該名男子自稱是一名攤販,但暗中從事興奮劑交易。他一進家門,就讓理沙子習慣了興奮劑。 理沙子就像從斜坡上摔下來一樣崩潰了。   「興奮劑一過,他們就開始打架。我每天都能聽到他們大喊大叫,互相打得渾身是血。這種時候他們就會生氣,就針對我和我妹妹。毫無道理,他們就是打我。」 (真緒) 當她讀小學四年級的時候,這樣的生活突然結束了。她的繼父因販賣興奮劑而被捕。他被判刑並被送進監獄。警方也密切關注其共犯理沙子。 理沙子告訴女兒們,她決定回到高知縣的娘家。   理沙子又開始尋求興奮劑。當理沙子的興奮劑用完後,她驚慌失措,撲向兩個女兒,對她們拳打腳踢。  最先崩潰的是她的姐姐。國二的時候,她曾服用從藥箱裡所有藥丸企圖自殺。理沙子將她的姊姊託付給她的叔叔和嬸嬸照顧。 理沙子把她的不滿發洩在真緒身上,去居酒屋喝酒直到早上,並帶了一個陌生人回家。 對真緒來說,這簡直就是人間地獄。她白天遭受暴力,晚上被單獨留下,黎明時分被迫觀看母親和陌生人進行猥褻行為。進入國中二年級時,真緒開始逃學。   理沙子讓國中二年級的真緒去小酒館打工。她的媽媽拿走了她在小酒館工作賺的大部分錢。16歲時,她沒有繼續升學,而是離開了小酒館,去了時薪更高的酒吧。 一名經營麻將館的顧客,曾邀請她去他那裡工作,但理沙子卻干涉了,並向麻將館抱怨說「讓16歲的孩子深夜工作是違法的」。 再這樣下去,她這輩子都要被媽媽控制了。如果現在不逃走,她將被剝削,直到死去。真緒想到的第一個可以依靠的人是住在千葉縣的父親。 真緒打電話給她父親並抱怨。父親說:「隨時都可以過來。」   真緒只帶著一個包包就搬進了千葉縣松戶市的父親家。真緒回憶起16歲到17歲的那一年,說那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期」。 對她來說,自從她懂事以來就一直在應對理沙子的瘋狂行為,沒有什麼比找到一個可以被父親的愛包圍、無憂無慮地生活的空間更讓她安心的了。 然而,他們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日子,大約一年後就結束了。她父親外出時暈倒了,被送往醫院。診斷結果是C型肝炎導致的肝硬化。 「照這樣下去,你父親只有六個月的生命了。唯一能救他的辦法就是肝臟移植。」醫生說。 真緒決定成為捐贈者,但由於她是未成年人,因此需要父母的同意。然而,母親理沙子卻冷冷地回答:「我絕對不會同意。」 她找到一家在中國安排移植手術的公司,並前往上海接受了肝臟移植手術。手術很成功,但父親的病情在手術後突然惡化,沒有恢復意識就過世了。 真緒現在30多歲,在東京銀座區擔任女公關。     「當人們問我父親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時,我會回答,他是我的家人。如果說我有什麼願望,那就是能和父親葬在同一個墳墓裡。 我用自己打工賺的錢給父親買了一座新墳。有一天,當我去世時,我希望被葬在那裡,和父親一起喝啤酒。」 對真緒來​​說,她唯一的家庭時光就是和父親一起度過的一年。 「真緒的父親當了半個多世紀的黑幫頭子,肯定犯下了很多罪行,踐踏過別人的生命。我覺得真緒的父親形象比實際情況更加美化。  然而,人們不能只靠悲傷和痛苦生活。它需要一些美好的回憶和希望。對她來說,與父親在一起的那一年意義非凡。」石井說。      2015年上映並大獲成功的紀錄片《黑幫與憲法》講述了因反黑幫條例而無家可歸的黑幫成員及其家人的故事,聚焦於「黑幫人權」問題。 選擇生活在「表層」社會的孩子,會因為父母的存在,遭受不合理的社會歧視。儘管如此,石井採訪的黑幫女兒們還是能夠找到工作並獨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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